落央

不会产粮只会瞎哔哔。
🦐不要看我谢谢合作。

【凌白】我以为(一)

·立了flag不代表什么

·废话含量100%

·激情6000➕,一看进度条还在开头

·时间线是第二季

·不知道会写多长,看情况吧

·今天也是需要熟悉一二季主线小姐妹的小姐妹的一天


以上。




1.

白起是在一个周一的下午接到电话的。

周一下午三点是特遣署每周的例会时间,白起是个闲不住的,自从上任以来一直都对大小案子有一股大可不必的亲力亲为精神。他对待工作又严厉,这就导致下面几个队长每次都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开会,生怕对案子不够跟进,被白起问住了。

当时他正在细问前些天的一起地下黑市evolver暴动事件,哪个行当有哪个行当的规矩,越是鱼龙混杂的地方这些规矩越是重要,毕竟法律管不到的地方要想维持平衡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可那天偏偏有人携带违禁物进入交易区,还不顾阻拦冲进了高级交易厅,和里面的人起了冲突,期间甚至引发了一小波爆炸,现场大量人员受伤,据说还有失踪者。

因为事发在灰色地区,就算特遣署尽最快赶到了现场,但还是几乎一点有用信息和线索都没摸到。

白起一直跟着这个案子的进展,因为摸不到头绪头都大了,手机震起来的时候心烦的根本不想接,但屏幕上显示的陌生号码,犹豫了几秒钟,白起还是暂停了会议。

“喂,你好,我是白起。”

“……白…先生?”电话那头听起来是个中年男人,声音迟疑了一下才接着说,“请问,你是凌肖同学的亲属吗?”

白起愣了一下,一方面因为他有太久没听到这个名字,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对方这个问话句式,很难不让人往什么严重的方面想。

他少见的磕绊了一下,“呃…是,我是。”

“那太好了,我还以为凌肖乱写的呢,”对面似乎是松了口气,“我姓沈,是凌肖的导师,打电话来主要是因为…凌肖已经快一个星期没有来上过课了,我这边也联系不到他本人,他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虽然脑子里因为沈教授话里的信息已经开始疯狂运转,但出于某种条件反射,白起还是言之凿凿的开始替凌肖扯谎,“不好意思啊沈教授,凌肖这段时间不舒服,一直在家休息呢,他是忘了和您请假了吧,我替他给您道歉。”

沈教授当然不是计较这些的人,只是单纯的担心凌肖,所以又反复和白起确认了凌肖的情况,说让他好好养病,早日康复,也就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白起的眉头也皱了起来,他当然是了解凌肖的能力的,从沈教授的话来看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情况,无故失联,虽然给沈教授谎报了平安,但白起明白,这绝不是什么好的迹象。

沈教授说他是从凌肖当年的新生入学信息表上,紧急联系人那里得到的自己的电话,这是白起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他们关系恶化之后,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联系了,偶尔见面也不过是因为工作因为任务,剑拔弩张气氛恶劣。

他怎么会想到凌肖会把自己生命最后一道保障,填上自己的号码。

白起决定去找凌肖,他是在这一刻突然清醒的意识到,某种意义上凌肖是他如今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可能他们无法平心静气的相处,可能依然联系渺渺,但不可失去。

白起深吸一口气,下定了决心,重新推开会议室的门,认真听完后面的汇报,没有再过问过多细节,散会前他用下巴指指顾征,“说一点调整,这个暴乱的案子,两队合成一队,由顾征主要负责,等下你们去详细交接下信息,必须尽快找出突破口。我顾不上的话,顾征每天走之前来给我汇报下进度。”

顾征有些不解,但指挥官的话就是命令,也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白起仔细思索着如何才能找到凌肖,哪里可能会有他的线索,他翻着自己的手机,尴尬的发现自己基本无法得到凌肖的任何信息——他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不知道他住在哪里,甚至不知道他在恋与大学学的是哪个专业。

他本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这些细节不是在他们的关系下需要知道的东西不是吗?可现在,这种局面让白起连第一步要做什么都不知道。

无计可施之下白起打开了特遣署内网,打算从官方资料入手。以白起的权限当然是很容易,凌肖的完整档案不到一秒就加载在了白起的屏幕上。

凌肖,男,20岁,学生,恋语大学历史系,考古专业研究生,雷电系evolver,Isolated贝斯手…联系方式无,居住地无,无,无…

这是一份过于光明正大的资料,就连白起都能看出上面有多少伪造的,不完整的,被掩盖的内容。

它不该这么简单的。从各种意义上来说,凌肖都是他们重点关注的evolver之一,除非是有人故意篡改了信息。

白起有些丧气的抓了抓头发,鼠标滚轮毫无意义的上下滑动滑动,突然,一个词引起了白起的注意。没记错的话,在兴趣爱好那一栏里,凌肖参与的地下乐队Isolated,一直都是有在演出的。

白起打开网页搜索,恋语市就那么大,就算它没写具体在哪里演出,但总会有人发出来的…

果然,几分钟后,白起在一条“恋语市夜生活好去处推荐”的文章下,得到了Isolated演出的live house 的地址,更幸运的是,这条回复是三个月前的,时间并不太久,这就说明白起有很大可能,至少,找到和凌肖关系不错的人。

把地址发到自己手机上定位,白起换下制服,匆匆和顾征打了个招呼就出发了。

他在城市的上空向下俯视,飞的比以往都要低一些,想着在哪个小巷,哪个路口,能一眼发现某个显眼的发色。

他当然知道这是不切实际的,落在live house 后门附近的时候还嘲笑了自己的想法。

他只是太着急了。

这里不是什么特别繁华的商业街,但刚好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人也不少,白起绕到前门那里,透过门上的玻璃往里张望了一下。门没有锁,不过上面挂了一块close的牌子,想来是还没到酒吧的营业时间。

白起犹豫了犹豫,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整个酒吧大厅里只有一个服务生在打扫,感觉到有人进来抬头往这边看。

白起赶忙上前开口,“你好,请问凌肖在吗?”

服务生擦着桌子,口气理所当然,“凌肖又不是每天都来。”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白起紧接着问,“那Isolated 的其他成员在吗?”

“你找他们干什么?”服务生抬眼上下打量着白起,似乎是考虑到他看起来认识凌肖又知道Isolated ,应该可以信任,还没等白起编出个理由就指了指旁边的走廊,“那边进去就是后台,他们在第二个房间。”

白起松了口气,谢过人就往里走,Isolated 的房间没有关门,白起刚进走廊就听到了他们热闹的笑闹声,礼貌性的敲了敲门,背对着门坐在沙发上的Jense转过头来,脸上的笑还没收住。

“你找谁?”

“你们最近有见到凌肖吗?”白起脱口而出,他本来不想表现的这么急切,但他们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接近凌肖的人,某种希冀让他没控制好语气。

最靠近门的Adam站了起来,反问白起,“你是谁?”

“不好意思,”白起停顿了一下,“我是凌肖的,哥哥。”

“凌肖的导师和我都差不多一个星期没见过他了,也找不到他人,我知道你们是他的朋友,所以想来问问你们。”

Adam疑惑的和Jense对视了一眼,他们认识凌肖这么久,从来没有听凌肖说过自己有哥哥。

“没有,我们也有一阵没见过他了。”Jense已经转过来坐了,“不过凌肖经常这样的,你也别太担心,我们都习惯了。”

“好吧。”虽然有心理准备,但白起还是有一点点失落,“那,能不能告诉我凌肖的联系方式和现在住在哪?”

“你不是他哥吗?”Adam怀疑的问,连电话都没有的突然冒出来的兄弟,怎么看都太可疑了吧。

“我们之间…有些矛盾,所以很久没联系了,”信口开河不是白起的强项,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圆他和凌肖这种复杂的兄弟关系,“真的没有别的目的,沈教授和我,我们都很担心他。”

Jense靠去Adam耳边说了句什么,Adam想了想,又看向队员们,几个人都微微点了下头。

“行吧,既然大家一致同意,那我就告诉你。以防万一肖仔真的遇到危险了,至于你不怀好意的可能性,只能说,我们信任凌肖。”


凌肖的地址离live house 不算近,白起到附近的时候已经快八点了,这一片应该是高档小区,每栋楼层不高,一层一户,空间大隐私性也好。

白起按照Adam给的门牌找过去,窗户都是黑的,上去敲门敲了半天,果然是没人在家的。

白起坐在门口的几级台阶上思考下一步怎么办,思考了半天发现自己跑了一晚上还一口饭的都没吃,跑去楼下便利店买了两个面包一瓶水,又坐回凌肖家门口的楼梯上发愁。

愁了半天看着手机上的时间慢慢跳到九点,心想人果然还是不信邪的,不是自己撞的南墙都不是墙——他想给凌肖打个电话试试。

其实白起知道肯定是没人接打不通的,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这酝酿什么,可能是不能适应凌肖这两个字出现的这么频繁,一个拨号键迟迟按不下去。

21:00。

白起把最后小半瓶水灌进嘴里,下定决心拨出了那串已经背过了的号码。

嘟——嘟——

出乎意料,居然是打得通的。


城市另一端的某处偏僻公寓里。

凌肖的手机在已经掉了漆的破桌子上亮了起来,震动的嗡嗡声惊动了蹲在椅子上的少年,他低头看了看屏幕,探身向前。

“Joker ,他电话响了。”

“嗯。”被叫做Joker 的年轻人也看向亮起的屏幕,并不是通讯录里存在的号码,他对着面前的电脑记下了这串数字,无人接听自动挂断后空气短暂的寂静,直到Joker的声音再次响起,带上了一丝饶有兴味,“嗯?白起?”

他站起身走向房间的另一头,不大的空间被铁栏杆从中间分开,改造成一个囚禁点。Joker 对着贴墙倒在地上的人露出一种假惺惺的钦佩,“特遣署指挥官诶。凌肖,你不仅与众不同,还有这么多让我惊喜的小秘密。”

可惜里面的人没办法接他的话。

凌肖整个人被粗糙的麻绳捆绑着,随意的丢在地上动弹不得,嘴上黑色的胶布随着呼吸轻微鼓起,外套半挂在小臂上纠成一团盖住了紧束在背后的双手,污渍和汗水混合着洇湿了T恤贴在皮肤上,灰色的布料上一块块暗红色揭露了隐藏在衣衫下大大小小的伤痕。

他的眼神只在听到白起名字时晦暗不明的闪烁了一下,等Joker走近反而厌烦似的闭上了眼睛,无声的拒绝了Joker满怀恶意的探究。




2.

白起很久没有觉得这样无能为力了。

他看过凌肖的部分NW实验记录,知道他的能力其实少有敌手,所以这么多年来即使知道凌肖被各方势力盯的紧紧的——甚至在自己的通缉榜上,也从没担心过。

但越是这样的人,一旦出事,必定是大事。

顾征来喊白起去吃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起支着头不知道在纠结什么的样子。

“工作狂,午饭点了。”顾征刻意的敲了敲白起办公室的门。

白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是顾征,冲他做了个过来的手势,“把门关上。”

顾征一脸疑惑,一边嘟囔着“我不是来加班的”一边坐到了白起对面,“怎么?”

白起往前靠了靠,小声和顾征说,“那个暴乱的案子,我交给你,是想让你帮我留心着点........”他像是难以启齿一样,“……留心着点凌肖。”

顾征的脸上写满了问号。

“昨天我发现,凌肖失踪了,失踪时间和这起案子就是前后脚,你知道他是干什么的。”

“你怀疑和他有关?”

“只是有种预感,那些失踪人员人数怎么也对不上,除了那些人口太紧以外,可能确实是我们还有疏漏的人没统计到。而在凌肖这件事上,整个署里…只有你能明白。”

“不必告诉其他人,“白起又叮嘱,”只是需要你多注意下,我也会从其他方面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你……”顾征欲言又止,白起字字句句太过大公无私,他有点想当面戳破白起问问他你这样交代我是为了案子还是为了凌肖,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刺激白起又没什么好处。白起说的没错,他是整个特遣署里唯一知道这位通缉榜上有名的人士是指挥官的亲弟弟的,说起来也好笑,知道的契机居然是当初自己脑子不太正常伤了白起,凌肖专程特意跑来把自己痛殴了一顿。从那时候他就知道,这对兄弟根本没办法做到他们表面上想维持的那样水火不容。“行吧,我懂了,要不要我去情报科看看?”

白起摇摇头,“没用的,这方面我们术业不如他专攻,内网我搜过了,他的信息不能再正常,不知道是他自己做的还是NW那边做的。”

说到这里白起突然站起来,“我去一趟NW。没什么事了的话你去吃饭吧,帮我带上门。”

“喂!”顾征无语,想喊住白起吃点东西再去,NW又不会跑了。

可是白起已经走远了,他赶这会其实就是想趁午休没什么人,毕竟在NW他不想遇到任何,任何一个人。

当然这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实际上世界上大多数事情的发展总是与愿违。白起拿着自己的权限在NW的情报科刚打开屏幕还没两分钟,身后就响起了脚步声,他赶忙小化掉界面转身,迎面就是他在这里最不想看到的人之一。

萧越。

“我还当是谁呢,怎么不在特遣署好好呆着,跑来这个避之不及的地方了,白队长。”

白起不想理他,但又不想让萧越发现自己在查什么,“这好像和你没有关系。”

“怎么能和我没有关系,白队不会不知道自己在这里是被密切关注的人员吧?”萧越假装好心的提醒,“更何况这里也算是机密部门了,怎么能让特遣署的 外人 随便进来呢。”

“我用的是自己的权限,不劳萧长官费心。”

萧越瞥了一眼白起身后的屏幕,虽然白起已经小化了界面,但下方任务栏缩略的窗口还是提供了足够的信息。

那是一串档案编号,档案里会记录该号码对应那个人在NW的一切信息,包括但不限于基本资料,相关实验数据,个人动态等等,内容详尽,当然你能看到多少内容还是由你的权限等级决定的。

而白起现在查看的是另一个萧越很熟悉的编号。

“啧,真是兄弟情深。”

白起当机立断按了强制关机。

“别紧张啊,我对他没有兴趣,毕竟他很早就没有让我关注的资本了。”萧越实事求是的说,“哪像白队,长官还等着你哪一天回心转意呢。”

白起懒得和他费口舌,越过萧越就想离开,经过萧越身边的时候却被人抓住了胳膊。

“奉劝你一句,”萧越轻声在白起耳后说,“别浪费了自己的价值,和垃圾为伍不是好的选择,你明白我的意思。”

白起回头冷冷的瞪了他一眼,他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话里话外,萧越就差把 凌 肖 是 废 物 五个字写在脸上了。

“你最好祈祷自己永远也不会有被放弃的一天。”白起控制着自己的怒火,硬邦邦的把这句咬牙切齿的话挤出来,挣开萧越的手离开了NW。

萧越在白起身后无谓的笑了,他一点也不觉得被威胁,反而还有些痛快。如果白起当真能让他有这样的一天,也算他有本事。



白起在萧越进来之前短暂的浏览中,看到了凌肖的信息最下面有一部分被锁住的内容,这是说NW确实得到了一些他的信息,只是自己的权限不够高。

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毕竟NW也不是什么鸡毛蒜皮都会记录。白起烦躁的抓抓头发,这几天顾征那边带来的进展是已经确定这些人并不是这个地下黑市原本势力里的任何一方,爆炸应该是为了转移大家的注意力,制造混乱,他们的目标就是当时交易区内的某个人或者物。再多的信息因为涉及到那些 高级客户 ,属于知道的人不肯说,肯说的人不知道。

“那片区域的恢复善后工作已经基本结束了,现在每天可是热闹得很。”顾征叹了口气,“你要不等找到凌肖以后问他吧,和那些人打交道他可比我们熟练多了。”

“可是我找不到他。”白起声音都有点哑,加上沈教授打给他之前,凌肖已经毫无音讯十天了,他现在每天下午下班以后就去凌肖家门口等着,可随着时间一天天过去,一些不好的想法逐渐强烈。

白起知道这种做法又傻又没有意义,没有任何进展还消耗自己,他就是在和自己较劲,不愿意承认凌肖回不来的任何可能。

白起想他会一直等,他相信凌肖,只要凌肖还活着,总有一天他会回来,总有一天,自己能等到。


凌肖失去联系的第十八天晚上。

下班前顾征问白起要不要出去喝几杯,他很担心白起现在的状态,想着如果酒精能让他精神放松一下,也是好事,总是这么绷紧着,人迟早要出问题。

但坐在桌子后面的白起按着太阳穴摆了摆手,“万一呢。”

其实白起自己倒没什么太大感觉,平时出任务的时候,什么风餐露宿没有过,现在这种辛苦都是小事情。

顾征叹了口气,劝他,“今晚回去好好睡一觉,都这么久了,不差这一天。”

白起站起来收拾东西准备走,嘴里还是那句话,“万一呢。”

他也说不清是在回答顾征还是在给自己心理暗示,他太需要一点理由坚持下去了。

凌晨。2:17。

一直坐在入户台阶上靠着墙浅眠的白起听到了“叮”的一声轻响,是电梯停靠发出的声音。

然而这个突发情况却因为长久麻木的等待让白起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半眯着眼睛想谁家这么晚还有人回来,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声音如此清晰,是停留在本层的。

直到电梯门滑开,有沉重的脚步声靠近,才猛然惊醒,刚坐直身体就对上了拐过转角的人的视线。

四目相对,很难说谁眼睛里的惊讶更多。

-“你怎么了?”

-“你怎么在这?”


是凌肖。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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